纪实文学最后一次挥手下

2022/10/22 来源:不详

作者:萧根胜

(接上篇)

有人说,领导水平的70%是应变能力、变通水平。其实姜团长的能力、水平,很大程度上就是他的注重应变、善于变通。因了变通,给部队解决了不少问题,而且合情合理,合规合法。在改变与当地政府的关系方面,基本上也是走了这条路子。

▲天峻县牧民在放牧。

有两年,部队与天峻县的关系比较紧张。地方政府反映的官面事由就是“破坏草原、损害牧民利益”。部队领导一味地认为是给地方办事少了。姜世禄团长到任后,对这个问题马上做出反应。他问群工股长刘儒明,为啥该解决的问题不解决?刘股长回答说:解决问题要靠物靠钱,部队规定很严,没有办法解决。

他当即训了刘股长。他的观点是,我们部队施工中造成很多浪费,如果能少浪费一点,抓一下节约用料,地方的什么问题还解决不了?其实解决问题只是一个小的方面,关键是尊重、是沟通、是理解。尊重,是任何物质的东西所不能代替的;尊重,是沟通和理解的基础,是无价的。

姜世禄上任的第二天下午就带领政治处的同志拜访天峻县的主要领导。他几句话就说得冰消云散:

“政府是部队的家,农牧民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来到天峻就要先到家里报到,向父母官报到。我是新任团长,政府有什么事有什么要求只管给我提出来,我一定会带着感恩的心来落实。今后有了事可以随时找我,我也会经常来……”

几句话没说完,县委政府领导就高兴地站了起来,走近姜团长再次长时间的握手:

“有你这话,我们啥都认了。青藏铁路是给我们修的幸福路,我们只能全力以赴支持部队施工,创造好环境,不能添麻烦”。

当天晚上,电影队去给地方放电影,几个牧民因不能进场动手打了放电影的战士。姜团长得知此信后,当即召集几个部门的同志开会,研究影剧院的建设问题。

天峻县八十年代初只有一、两万人,少数民族占了近90%,县城就是一两千人,六十年代初建的电影院,仅能容纳二、三百人,平时放一般电影往往坐不满。部队电影比地方传递快,当地农牧民大多喜欢看部队电影。

▲电影《朝阳沟》剧照。

七十年代末,“文革”中查封的老影片公演时,《朝阳沟》演了一星期场场爆满。四十七团移防天峻县以后,几千官兵和家属彻底改变了天峻县的居民结构,并且凡是生活消费类的设施如学校、商场、医院、影院都无法满足需要。当地政府曾几次要求部队支援,均因内部规定限制而未能得到满足。

对影剧院建设,姜世禄有他的办法:

青海是高寒区,冬天零下二十几度看露天电影,夏天晚上坐外面看电影、看节目还要穿棉大衣,遇风沙还要戴口罩。这里又没有其他文化场所,平时很少有文化娱乐活动,战士那么辛苦地施工、训练,结果看个电影都困难,都受罪,我们为什么不能建一个影剧院。部队有活动自己用,没有活动让当地用,部队移防走了交给地方,这是多好的事情!

营房部门表示,这要报批,否则,要追究责任。

姜团长有他的办法:

如果报上去不批就不上报,由你们后勤部门利用节约的物资来建。建个影剧院改善干部战士的文化生活质量。有问题我负责。

一个多月影剧院建成。从此结束了机关干部战士“顶风冒雪看电影”的历史。

姜世禄上任的第十天就是八一建军节。节前一天,他带领有关人员去政府走访座谈。这是他第二次走进县政府大院。座谈会上,主管民政教育的副县长发言时,对因校舍不足,不少部队子弟不能入学,特向姜团长等部队首长表示歉意。

姜团长一听觉得不对:你们不需要道歉,是我们该向当地政府作检讨。是我们几千人到天峻县后给你们造成了教育资源紧张。回团机关后他没去办公室,直接到作训股通知司政后领导和群工股、管理股、干部股、宣传、物资、财务等单位负责同志召开紧急会议。一个议题:在天峻县小学的基础上建我们自己的子弟小学!

这就是策略,这也是水平。找准名目,出师有名。部队年移防天峻县时,曾支持地方政府扩建现有学校,近几年随着一大批五九年山东籍干部批准随军,子女入学数量狂增。支持地方建校的时机已过,但学校还必须要扩建,怎么办?“

▲七十年代建造的天峻县某小学。

在天峻县小学的基础上建部队自己的学校”。干部满意,地方高兴,政策允许,合乎情理。至于建校的资金、物资问题,他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你愿意干,办法自然有。我只管国庆节前去验收。

天峻县向省里反映部队的问题是“破坏草原,影响放牧”,而这次座谈会上,地方政府并没有提出来。有问题不讲不说,不是因为问题解决了,而是我们这个团长第一次见面说的几句话人家相信了,相信我能落实。怎么落实?部队并没有行动。

决不能把地方政府的信任当儿戏!他要求群工部门尽快提供部队车辆行驶沿途的距离长度,后勤部门提供制作“草库仑”的造价(“草库仑”,草原草场围栏的一种形式,修建“草库仑”主要是为了发挥草场的生产潜力,防止超载过牧,使草场资源得以永续利用。天峻县因草原面积广阔,牛羊数量有限,没有建设“草库仑”的必要,同时也没有这个能力)。

当时提出为当地建“草库仑”,班子内有不少不同意见。姜世禄在会议上讲明了自己的观点:草原的草皮是经过千年万年才形成的,戈壁上生长的每一棵草对牛羊都是生死之结,我们挖毁草皮、轧坏草原是在破坏生态环境,断毁牧民的生路,对牧民是天大的问题,也是军民团结的政治问题。

最后决定:今后凡是司机开车无故轧草原的一律下车,情节严重的调出汽车连。连队再挖草皮,一律追究连排干部的纪律处分。通过增收节支,勤俭节约,挤出资金和物资在部队施工车辆可能经过的地方扎筑“草库仑”。为草原生态保护和牛羊饲草安全扎上了一道牢固的安全网,受到当地政府和牧民的高度赞扬。

“草库仑”建设得到师里的肯定和推广,其他几个团相继学习仿效。年四十七团被有关部门评为拥政爱民先进集体,4月21日,全师在四十七团召开经济核算经验交流会,推广全团“五笔帐”核算到连队的增收节支经验。

四十七团的施工管理、行政管理、精神文明建设和财务管理等工作经验相继在全师受到表彰,进行推广。这也是姜世禄团长任期两年一个月就被提拔重用的最好“脚注”

年上半年,铁道兵党委按照中央要求组建纪律检查委员会。新建单位责任重大,所配干部条件要求标准极高。兵部党委决定,纪委常委以上干部从全铁道兵师团干部中选拔。

姜世禄以“刚直不阿、敢作敢当、善作善成”的赞誉而被铁道兵时任副政委兼纪委书记旷伏兆选中。到铁道兵纪委工作半年后,他被抽调到中纪委参与全国大要案查处。在半年的配合工作中,他的聪明才干被专案组领导看中,决定调姜世禄到中纪委工作。

入党三十多年来,一向坚持“听党话、跟党走,泰山压顶不低头”的姜世禄却意外地拒不接受调令。他的理由有三:一是不愿脱掉这身军装,扛枪打仗,终生保国;二是个人性格耿直,不善曲迎,不适宜做处理人的工作;三是夫妻分居二十多年,进北京后才有了比较稳定的家庭生活。

做纪委工作一年有一半以上时间在外查案办案,不忍心再让爱人带着两个孩子过“缺少家长”的生活。并表示愿接受因不服从组织分配而给予的任何处理。组织上理解了这位曾舍小家、为大家、几十年四海为家的老铁道兵。

▲年,铁道兵部队集体转业并入铁道部。

年6月,中央决定成立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由于中央已决定撤销铁道兵建制。不愿脱掉军装的姜世禄荣幸地被调到武警纪委工作。不脱军装是姜世禄的美好理想,纪律检查工作却不是他的如意选择。他万万没有想到,命运之神最终还是无意成全他这美好的理想。

年8月,全国第一次“严打”开始,中纪委当年确定了十个大案要案,武警部队走私案名列其中,并且严重程度排在尉建行书记点名查办的全国第一走私案——海南汽车走私案之后,列十大案件的第四位,姜世禄被确定为专案组组长。经过认真彻查,走私问题属实,而且数额较大。

在向中央军委报告处理意见时,姜世禄认为:案件责任人(系傅崇碧的秘书,因首长问题而被非法关押、错误处理七年之久),刚刚走马上任,为解决新建单位军费紧张、设施落后等问题,响应上级经商办企业的号召,变相允许下属单位利用公务之便购进境外商品进行交易。问题虽然严重,但事出有因,不应该过严追究个人责任。

如果有错误,也是执行中央关于经商办企业精神中的错误。对有关领导提出的“留党察看二年,行政免职”的处理意见坚决不同意。他的坚决惹恼了领导的坚决,一纸报告称其“不能与党中央保持一致,攻击党的发展商品经济精神”。就这一报告,把本来已决定提拔为武警部队后勤部副政委(少将)的任命,变为“安排八五年度转业”的处理意见。

我当时问老首长:“你后悔吗?”

“不后悔!我说了一个军人、一个党员、一个有良知之人该说的心里话,受到处理,我无怨无悔!”

年10月,姜世禄带着“无怨无悔”脱掉了他视若生命的绿军装,步入天命之年的他突然有了些宿命论的恍悟。他觉得命运与理想有联系,但决不是一回事儿,理想多攥在自己手里,而命运则往往是不由己。到此时,说此时,只能认这个命,但决不屈从这个命,要用铁道兵精神延伸命运,升华命运,让命运绽放异样的精彩。

姜世禄退出领导职位以后,全身心研习书法艺术。他给自己精心取了“心月”、“金海”笔名,遍临汉隶、篆、楷、行、草、魏诸体,他食古而化,博采众长,几年后即形成了“字中有画、画中见字、俊俏秀润、自然流畅”的独特风格,相继担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常务理事、名誉主席等职。

▲姜世禄的书画作品。

他的作品先后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75周年”、“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周年”、“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及中国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等全国性书画大展,并多次举办个展联展,一百多幅作品在海内外报刊上发表,被国家和军队有关部门收藏。成为军内很有特色和有影响的书画家之一。年被武警部队评为优秀老干部。

老首长饱含深情,侃侃而谈,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了。担心老人家长时间的激情奔放对身体有影响,有意叉开话题,缓释一下他的亢奋情绪。

“您身体情况怎样?”我问。

“老年人有的病,我都有。”一句很沉重的话他说得很轻松。

“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说着伸出带着滞留针的左胳膊。

这时,我的担心更多了,立即起身去为首长端水,桌子上没有水,转脸看了一下坐在左边病人床头的女同志,没等我开口,她笑盈盈的说:

“要喝水他就说了,我给他备的有。”

原来以为房间内的两位女同志是病友的家人,这时听她口气却象老首长的陪护人员。开始后悔没有问首长家里情况。

首长八十多岁,按以往的教训,对老年人不能盲目问配偶情况。配偶健在,当然会很惬意。如果已经作古,势必引起感情波动。夫人的情况不好直接问及。

“您有几个孩子?”

“两个。大的是个女儿,在美国。小的是个儿子,在经商,不大成功。”没有看不出他高兴,也没有听出他有怨意。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意想不到。他指着左边床上的病人:

“这是我爱人,病瘫十年了。”仍然语焉不惊。

首长不惊,我心里猛的惊了一下。啊!原以为床上这位重病老人是个男的,原来是老团长的夫人,我怎么这么粗心愚钝,事先咋没有问一下。说了这么长时间话,竟没有到首长夫人跟前看一眼!

我急忙走到除两只手间隔一段时间能轻微动一下,从其他外观基本上看不到生命特征的夫人面前。刚才说话的那位女士介绍:心跳呼吸基本正常,大脑时迷时醒,语言功能丧失,平常可以吃一点点流食,主要进食靠胃管输送,双手可以抖动,大小便失禁,下肢全瘫……

姜团长的夫人,罗新华,安徽人,老红军后代,比团长小四岁,年考入北京大学,毕业后分配在公安部,后到武警消防局升至正团级,授上校衔,年退职,年患脑溢血卧床至今。平时在家康复治疗,近日病医院。

姜团长在此一边陪护夫人,一边做住院体检。一同在此陪护的夫人和平时帮助打理家务的是这两位聘用了十年的女工。姜团长说,她俩比我亲女儿还亲。其实不论怎么亲也不会比亲女儿亲,只是女儿远在大洋彼岸,再亲犹如无。这时我心里再次萌生了“儿女远行”的抱怨。

我欲上前试着给夫人问句话,却听到老首长开腔了:

“根胜,我结婚这60多年,前三十年是夫人为我奉献,中间十几年过得勉强像个家,这十来年专职陪伴着爱人,我希望上天再给我二十年阳寿,能够陪着夫人共度百年人生!”

我惊悚的心似加快了跳动,刚刚擦干的眼泪又无声的涌出眼帘,心中自怨:首长,我看错你了!原来只认为你有能力、有水平、有关心干部战士的爱心、干好事业的雄心,今天才看到你还有着世间少有的崇高和伟大!

我上前再次握住老首长的手:

“首长,您太不得了啦!”

我本想向老团长恭恭敬敬的行一个三十多年没再行过的军礼,手却被首长紧紧的握着:

“我们当过铁道兵的人,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也没有什么攻不克的难关。只要我们人在,铁道兵精神就在,人间奇迹就能创造出来!”

“对!对!太对了!”我们握着手,我不住的点着头,嘴里称着赞,眼里噙着泪!而此时,泪突然没有了,应该是老团长的坚强和热烈把我软弱、动容的泪水给震住了、烘干了。

我很想再听听老首长的激越豪言、睿智警语。两位女工从餐厅买回的晚饭快要凉了,而且我晚上还有个活动,只能依依惜别。

“团长!我抽空还会来看您,请您多保重!”

我说着就要起身,团长看时间不早也无法再挽留。

“根胜,见了四十七团的同志代我问好!请大家不要忘了关角山,不要忘了四十七团!”

我发自内心的紧接上一句:“也不能忘了您!”

团长马上纠正:“是不能忘了战友!我们是生死之交,血肉之情的战友!”

团长一边高声说着,一边收拾身后放着的随身测试仪器准备站起来。我急忙走上前按住他:

“团长,您多保重,不要送了!”

“我必须送!送出门!”说着很有力的站了起来,那力量不像有几种病的老人,不像畅谈近两个小时的病人。他用带有滞留针的左手拿着两根长长的胶管和仪器,右手拉着我走到门外。我用了很大的劲按住老团长不再往前走。他站住了,站的很直,而且与我再次紧紧的握手后,举起右手向我不停的挥手。

我用力迈出往回走的第一步。一步、两步、三步,走几步又回头看看首长,他仍然似尊佛像,直直的立着,手在挥着,像欢送远行的战士,像告别久去的亲人,我挥挥手向前走。走几步再不由的回首,首长仍然挺挺的站着,右手仍在挥动。为了减少老首长站立时间,我放快步子向前走。

情不自禁的第三次回头时,他仍在挥手,医院的病房楼道为啥这么长。好像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回头看时,姜团长仍在那里挥手。我很想大声喊:老首长,您回去吧!理智提醒我,这是病房,不能喊。我心软了,眼酸了,干脆退着往后走,一边走一边掉泪,一边向首长挥手。

“咚”的一下,撞到玻璃门上了。守门的小伙子看我这个流着泪、丢了魂似的、边后退边挥手的白发之人,不但没有埋怨,而且帮我按了自动门的开关。我将要转身时,再看老首长,他仍似铁塔一样直立着,伸出的右手不停地挥着挥着。

我突然有了想再跑回去给老首长握握手、敬个礼的冲动,然而门外过来的几个人进去后自动门已毫不留情地把我关在了门外,这时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失声痛哭,两手隔着玻璃门向老团长不停的挥手。

门卫被感动了,急忙上前帮我按下电梯按钮,并很亲切地劝我:你不走首长就老站在那里,他更累!然后他扶着我进了电梯。神智告诉我,首长可能还在招手!我左脚顶住闪动了几下将要关闭的电梯门,用双手向首长挥了最后一次手。电梯门关上了,我的泪腺没关……

医院大门,我再次医院。医院的外观形象是什么样,好像没有进入眼帘,眼眶中仍是老团长铁塔一样的身躯,万般深情的挥手。

为写《青海长云》我采访过不少首长和战友,唯有这次拜访姜世禄团长感受最深。医院,原定与老乡相聚的良好心情完全被打乱,我一直在想着老首长那只一直停不下来的充满期待、希望,充满着坚守与关爱的挥手。

缘在天意,事有凑巧。我回到郏县的当天晚上,中央一套八点今世缘《等着我》栏目播出我们师四十六团七五年青海兵邓大成寻找42年前的老班长(年广东兵)胡法善的故事。

邓大成在施工中右手炸断后一度绝望,是班长用父母一样的深情至爱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四十多年,他没忘记老班长用微薄的津贴费在人迹罕至的高原上为他买鸡炖汤、亲自烧热水为他烫脚、为他洗衣服、剪脚指甲、为他指出人生的美好希望……

邓大成满怀深情的讲述,让演播室现场的嘉宾观众个个泪流满面,激情涌动,主持人倪萍大姐:“为爱坚守,为缘寻找”的台词已说过很多遍,今天晚上我才真切的理解了。

现场嘉宾、著名军旅歌唱家郁钧剑点评:“铁道兵是一个非常艰苦的兵种,当过铁道兵的战士都是钢铁汉子!”他不仅说得动情贴切,而且又引出了再唱一次《铁道兵战士志在四方》的点睛之笔:

背上了那个行装,扛起那个枪,

雄壮的队伍浩浩荡荡。

……

现场一片激昂的歌声,一片泪脸组成的画面,全国几十万昔日的铁道兵,都在高唱一首他们一生永不淡忘的《铁道兵之歌》,那是血泪做成的词,生命谱成的曲,激情吼出的心灵之音。

我的爱人陈敏,音乐天赋一般,平时很少唱歌,而今晚她一边擦泪,一边唱起了不知什么时候也能随唱的《铁道兵之歌》。

这时我又想起老团长的挥手,深深理解了一个老兵的情怀,仿佛看到不散的军魂在不断地向我们招手,向我们昭示:用人间真情去温暖社会,用铁道兵精神实现伟大的中国梦!(完)

▲本文作者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致谢原作者)

编辑:毛秘《白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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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肖根胜,河南省郏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原郏县人大常委会主任兼郏县苏轼研究会会长。年12月应征入伍,在铁道兵第10师47团服役九年,直接参加青藏铁路建设;年年1月集体转业铁道部;年年初调回原籍工作。

工作之余,乐于看书和思考,著有《青海长云》《创造奇迹的人们》《感受美国十五天》《走进台湾》《南洋散记》等几部书。同时与院少华合著《舞钢五千年》公开面世。另有部分散文、游记、报告文学,在国家、省、市报纸杂志发表。其中与马继军同志合作的《生命的赞歌》获年度华富杯短篇报告文学大赛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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